腾在风中翻卷,十万铁骑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远远望去,仿佛一道吞噬一切的黑色洪流。
平壤城上,高丽士兵望着那支浑身浴血、杀气冲天的军队,双腿不禁瑟瑟发抖。
他们的甲胄上还沾着前日溃败时的血污,手中的弓箭都在无意识地颤动。
白起勒住战马,青铜戈指向城头,声音冰冷如霜
“开城投降,可免一死;负隅顽抗,屠城!”
这声怒吼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震得城墙上的青砖都簌簌掉落。
城内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呜咽。
高丽守城将领紧握剑柄,吓得瑟瑟发抖。
他望向身边的士兵,只见众人皆是面无人色,有人甚至在偷偷擦拭眼泪。
他咬咬牙,正要下令抵抗,却见一名士兵突然扔下武器,哭喊着。
“我不想死!我要回家!”
这声哭喊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瞬间激起千层浪,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守城将领看着这一幕,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他
想起三日前女儿将亲手缝制的平安符塞进他怀里的模样,如今那温暖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掌心。
最终,城门缓缓打开,吱呀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白起率军长驱直入,玄甲军的马蹄声整齐划一,像是死神的鼓点。
王宫前,白起翻身下马。
他的玄色斗篷上凝结着暗红的血痂,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带血的脚印。
王禑得知白起进城,早已瘫倒在地,华丽的寝宫内弥漫着尿骚味 —— 他在恐惧中失禁了。
“将军饶命,高丽愿举国投降。”
他涕泪横流,爬到白起脚边,死死抱住那沾满鲜血的战靴。
白起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毫无怜悯之色。
“晚了。”
话音未落,短剑已闪电般挥出,锋利的戈刃划过王禑的脖颈,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脱古思帖木儿见势不妙,企图趁乱逃走。
他带着几名亲信,骑着快马从王宫后门溜出,马蹄声惊起了栖息在宫墙上的乌鸦,黑压压的鸟群扑棱棱飞起,在空中盘旋出不祥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