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每一次见,都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吗?”
还记得初次相遇,是在战场。
他带着将士们披荆斩棘,差点血溅当场。
还以为这一辈子就撂在这儿了,怎料意识昏沉时,楚垂容一身白衣,如谪仙下凡般靠近。
熟练的施针,上药,救他于为难。
可不等他道一声谢,对方就倒在他怀中。
直到他拖着身子将人带回军营,才知晓,这小家伙在救他之前,因为历练没带够干粮,饿的不行了。
“我不是故意的。”楚垂容委屈的将手抽出来,“谁知道他们出手会这么狠。”
她越说越小声。
从梁时木踏入宫中,楚垂容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她做足了准备进宫,为的就是给柳妃留下好印象,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只是她想过会受罚,没想过会受这么重的罚。
手指在初春的风下,已经开始皲裂,随着脓水流出,那真是说有多疼就有多疼,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快看不下去了,楚垂容下意识的想要将手藏起来。
可还没藏好,温辰屿就率先抬起了她的手掌,“帮自己谋划,是对的,可用这么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他一只手抬起她的手掌,另一只手拿出药瓶,用嘴扯掉瓶盖儿后,缓缓上药。
白色药粉随着手掌抖动一一附着在伤处,冰凉袭来,楚垂容疼的几乎是倒吸一口寒气。
她并没有将过多注意力放在伤口上,而是将所有目光都放在温辰屿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他天天守着咯。
当初楚垂容救他一命,匆匆待了三天后就再无身影。
他找了她那么多年,再听闻消息,却是对方从辛者库出来。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见对方一面,又怎么可能只满足这匆匆一面?
所以上次分离后,他秘密安排人守着,直到得知楚垂容今日行动。
“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这些很让人意外吗?”
他说的轻描淡写,害怕对面刨根问底,他瞬间又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