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众人无一不似簇拥的蝶,围着梁流徽转。
闻着声,给梁流徽捶背,捶腿的丫鬟骤然僵直了身子。
舒适感荡然无存,梁流徽登时耷拉着脸,掀起了眼皮,“停下来作甚,继续!”
说着,她看向梁时木,“大哥哥,吵什么啊,吵的我头都晕了!”
说着,她柔弱的捂了捂脑袋,“我才刚醒呢,你就不怕把我吓着?”
梁时木无视梁流徽,直直盯着捶腿的丫鬟,“还需要我点名吗?再不出来,死!”
小厮,丫鬟们面色一白,赫然跪地。
齐刷刷的一堆人,吓得梁流徽骤然起身,“这是作甚?”
“作甚?”梁时木鼻子吐出气来,“你该问问你身边这些刁奴!
这些个猪油糊了脑的,明明那楚垂容是在救你,他们偏偏说楚垂容是要杀你,害我冤枉了她不说,还伤了她的心。”
“这有什么,奴婢护主理所应当,妹妹是知道这个的,定不会为难他们。
大哥哥,你又何必为了这事儿做个恶人?”
“楚垂容不为难,是她有教养,不代表我就得纵容这些人,你给我让开些,否则别怪我伤着你!”
“不行,这些人可是我的人,他们也是太着急了,才胡说八道,大哥哥,你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就欺负了我的奴婢吧。
否则,寒了我奴婢的心,以后谁还真心待我?”
“到现在你还想谁真心待你?”梁时木冷眉倒竖,“你还有良心吗?你还记不记得楚垂容是为了你进的辛者库,她现在一身伤,浑身轻的跟那小鸡似的。
如今为了救你起来,伤口又裂开了,连个大夫都不敢请。
你不帮他说话就算了,还帮这些蠢王八羔子,你还是我那单纯善良的妹妹吗?”
“我……”
“反了反了,真是逆了天了,你这样,定是这些刁奴弄的,今儿个不管是为了楚垂容,还是为了梁流徽,我都得好好整治你们一番。
来人,上家法!”
梁家可是出了名责罚严酷,因是世代学医,他们知晓怎么做最能伤人无形,却针针诛心。
就说那家法,是带刺抹药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