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才姗姗来迟。
他看了一眼,喜出望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得亏救助及时,二小姐已经将污水吐出,脱离了生命危险。”
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下来了。
紧绷的思绪一展开,梁时木便听进去了话。
他不解的皱眉,“救治,我们什么时候救治了?”
这话把大夫问懵了。
这时,楚垂容才拍了拍身上的水,“好歹也是太医院院使的嫡子,有些东西也该学一学吧,救人和害人都搞不清楚,难怪明辨不了是非。”
所以,刚刚楚垂容是在救人?
可底下的人,明明说她是在害人!可她若真的害人,又怎么会救人?
结局一下子明了起来,想起刚刚说的恶毒之语,愧疚瞬间布满全身。
“算了,依我看,你就算学了那些东西也明辨不了是非,就这样吧。”
说着,楚垂容抱起了药箱,转身离开。
小小的身子,被水浸透的那叫一个单薄,配上这大大的药箱,顿时显得格外渺小。
想起刚刚自己轻轻一拎,就能拎起来的重量,梁时木更是心疼不已。
“等等!”
他抬手一把扣住了楚垂容的肩,楚垂容疼的直接倒吸一口寒气。
大夫反应灵敏,急忙上前,仅凭一眼便低头道:“三小姐,这伤怕是崩开了,想来是提了什么重物,快快坐下让我上药,否则伤及根本可就糟了。”
说着,大夫就有上前。
楚垂容却本能的后退,“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你要是不治,别人还以为我厚此薄彼,快治!”
本想叫楚垂容不要逞强,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楚垂容笑了,苍白的笑,如同风中莲花,坚韧,挺拔。
“难道治了,你就不厚此薄彼吗?”
一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直接刺入心中,疼痛顺着神经蔓延整个身体。
是啊,就算治了也没办法改变他厚此薄彼的事实。
上下嘴唇颤抖着,梁时木一句话都说不出。
此刻寒风吹来,楚垂容一把推开肩上的手。
“多余的事儿,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