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对她这个已经失去过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疼爱她的祖父而言,这是比天还大的事。
毕竟她去辛者库已是耻辱,若是再被更改婚约,那流言蜚语怕是要把梁家淹了不可。
祖父见不得她再受委屈,可若是为了清白,让她委身这样一个男人,她亦不能。
揪着衣服,楚垂容犹豫要不要冲上去时,一黑影已经抢先一步。
只见温辰屿笑容淡淡,嘴角却有着生人勿近的漠然,“言小侯爷,此言差矣!”
言玉皱眉,“温将军,何出此言?”
“言小侯爷,我虽不知你这婚约到底是怎样的,可在外,我只听说你与那梁家嫡女有关系。
这梁家嫡女,至始至终都是这梁小姐,与这楚小姐有什么关系?
如今,你招惹了梁小姐就罢了,还来染指楚小姐——
看来言小侯爷所说的担心清白,也并不清白啊!”
“胡说八道!”
温辰屿似笑非笑,言玉已面如土色,慌张不已,“温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招惹,染指的,你可莫要信口雌黄!”
“哦,是我说错了吗?”温辰屿故作无辜,自责的笑笑,“那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既然这婚约理不清,不如由你来说,娶谁不娶谁?”
“不行!”言玉几乎是跳起来。
他费尽口舌让楚垂容表态,不就是想让楚垂容做恶人吗?
他本就心属楚垂容,若非楚垂容关进辛者库,他担心对方回不来,也不会跟梁流徽搞在一块儿。
眼下,梁流徽情根深重,他不想伤了梁流徽,也不想辜负楚垂容,只能让楚垂容决定。
没想到到头来,问题竟还落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不行?”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落在言玉身上,梁流徽站出来,“我觉得挺行!
虽说婚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两情相悦更重要,言小侯爷,你就说吧,无论你选谁,我们都欣然接受!”
话是对着言玉说的,目光却直直的射向楚垂容,那眉尾不停的挑着,仿佛是料定了言玉会选她一样。
楚垂容瞧着,却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