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你在这里受苦为的是流徽,多亏了你,如今她幸福快乐享尽了福,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是不是?”
楚垂容震惊地抬眸,望着梁时木。
他怎么可以如此大言不惭,把她的命和人生当做蝼蚁,去托举梁流徽?他说的还是人话吗?
楚垂容只觉得心脏痛到无以复加,连着带看见梁时木时那一丝的期待,也即将消失殆尽。
但也正常。
就是这个哥哥,在她被梁流徽冤枉的时候,他选择了相信梁流徽。
那日,他手持木棍,狠狠地打在她的双腿上。
痛不欲生的尖锐痛感让她几乎要死去,她的腿也自那日开始彻底坏了,天一凉,就痛得生不如死。
现在,这难熬的痛又来了,痛彻心扉。
“奴婢见过梁小院使。”
楚垂容忍住委屈,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梁时木见她如此,登时有些气急败坏:“你这般惺惺作态又是为何!是在怨怼我是吗!”
“奴婢并无此意。”
楚垂容垂着眼:“奴婢怎么会敢对堂堂小侯爷心怀怨怼?”
“当初父亲如此说,是因为贵妃流产,皇上龙颜大怒,父亲怕连累整个梁家,这才与你撇清干系!我们又不是真的不要你了,你又何必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抓着这一点不放!当真是乡下出来的,不懂的大局为重,小家子气的很!”
梁时木越发恼怒起来。
“梁小院使怕是忘了,当初到底是谁害的贵妃流产。奴婢若是当真不顾及梁家,怎么会替人认罪?”
楚垂容反唇相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是梁时木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楚垂容脸上:“够了!你给我住嘴!徽儿从小娇生惯养,与你如何相同?让她去辛者库受刑四年,她如何受的?你的心肠怎就如此自私歹毒?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会补偿你,以后休要再提!你能出来,还是因着祖父治好了皇后的旧疾,求来的恩典,他老人家如今还在府中等你,你莫要寒了他的心!没良心的东西,你自己走回去罢!”
他说完此话,转身便上了马车,没再看楚垂容一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