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三羊胡子说道:“萧庆高平庸之将,不过办事倒还上心,但是也要防止石达开的反间计,那位姓薛的参将,不可大用。不可以假以兵权,防止内乱。”
骆秉章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费行检继续说道:“大人召我来,不是为了查看萧庆高办事能力的吧?”
骆秉章叹了口气说道:“当然不是,你说刘蓉与我本有师生之谊,也是我保举他任陕西巡抚的,如今我有难,他为何作壁上观?”
费行检沉吟了一阵才说道:“卑职以为刘蓉恐怕有难言之隐。”
骆秉章急切地问道:“哦,快说说?”
“自古满人对我汉人都大加提防,刘蓉身边也是如此,刘蓉即便有心,但无西太后懿旨的情况下,西北将军多隆阿恐怕也会处处掣肘,刘蓉怕担口舌,故而迟迟不敢越界入川。”
听到费行检分析的头头是道。
骆秉章频频点头。
“你说的不错,就在前些日子,慈禧佛爷不也派李莲英前来四川监军吗。”
骆秉章欠身询问道:“那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做,咱们现在实力衰退,恐怕难以单独抗衡石达开联军。”
费行检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应该请旨慈禧太后,说明石大开在川地已经被我们压制在新津等几个地方,并且建立了江北大营,但是困于兵力不足,需要增援,合力围死石达开……”
骆秉章大为担忧地说道:“那战败的消息不就暴露了吗?”
“料想还不至于,大人只需要说明我们与长毛征战互有胜负,目前已经将他们分割包围。另外,萧庆高他们杀良冒功,也不是第一次了,加上我们剿灭成都府内的会党作乱。保证成都固若金汤,慈禧太后必然不会摘了督师大人的顶戴花翎。”
骆秉章正在犹豫不决。
费行检继续说道:“前几日李莲英来成都,临行前我又送了他一万两银子,想必他也会适度包庇大人的。大人放宽心就是。”
骆秉章苦笑了一声,才说道:“哎,想不到我骆秉章也有欺君罔上的一天,但愿刘蓉入川后能有所改变,能够一举将石逆诛杀在新津。好吧,你代我写道奏折吧。”
费行检答应一声。
这才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