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地自后面转出一个人来,身高八尺,面色稍暗,眼泡微肿,微垂眼睫下有淡淡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瘦骨嶙峋,手持一把折扇。
吴杰上前问道:“呔,那书生,附近可有船只么?”
那人背手斜肩,眯眼道:“尔等怎敢闯入吾之禁地,还不滚了出去。”
吴杰大怒道:“吾呸你个挨千刀滴,如何是你的禁地?”
那人也不答话,挥舞铁扇便削,吴杰忙使钢刀架住。
他两个在悬崖石岩,各逞英雄。这一场好斗:铁骨扇,青冈刀,二人相敌河岸上。这个是阁老面前忠良将,那个是元帅帐下不二臣。昔年曾会在战场,今日争持赌猛壮。这一个拳去探爪龙,那一个刀劈扑山虎。伸开大四平,钻入迎风戗。这个没头没脸抓,那个无乱无空放。一个是久修玄门真,一个是意承将门纯。他两个来来往往,战不十几回合,吴杰已呈败像。
李玉茹护了慕容雪观看,见吴杰与那人难以招架,就恨得咬牙切齿,擦掌磨拳,忍不住要去打他。掣出碧雪剑道:“母亲,你且坐着,莫怕。等吾和他耍耍儿来。”
那慕容雪前方经一劫,此时并不恐慌,说道:“去罢,轻重把握。”
李玉茹点头,嗖的一下,瞬时飞至前边,喝到:“吴杰退下。”
那人正要击倒吴杰,窥见李玉茹鬼魅般轻功,料知难敌,急转身,慌忙闪入林中。
气得个吴杰乱跳道:“小姐!谁着你来的!那人渐渐手慢,非吾敌手。再不上合,我就擒住他了!”
李玉茹笑道:“你非他敌手。”
吴杰道:“他见你凶险,败阵而逃,怎生是好!”
两个说说笑笑,转回见了慕容雪。
慕容雪道:“可曾捉住?”
李玉茹道:“那人不奈战,败回巢穴,想必唤人去了。”
慕容雪道:“女儿,那人久住于此,他知道浅深。似这般急湍弱水,又没了舟楫,须是得个知水性滴,引领引领才好。
李玉茹道:“正是这等说。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人在此,断知水性。”
吴杰道:“我们如今寻着他,且不要打杀,只教他送夫人过去,再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