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是俊俏:头戴束发青巾,身穿素色长袍,束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排穗褂,脚登青缎白底小朝靴。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晓花,鬓似刀裁,眉赛墨画。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真是个风流韵致,玉树临风的男子。怒气便消了去,笑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何在闺楼下,碍吾歇息?”
十媚儿大声斥道:“普天之下,自是普天之人的,怎称是你家闺房?”
十思君转身摇头制止,又迎面回道:“小姐见谅,是在下失礼,莫怪。”
李玉茹道:“这小丫头牙尖嘴利,我可惹你了吗?稍等,待我下去与你理论。”
十媚儿怒道:“下来便下来,怕你不成。”
少顷,李玉茹来到两人面前问道:“你这丫头,吵到别人歇息却怪别人不是,可有道理?”
十媚儿哼了一声,正要辩论。十思君忙捏了捏她的手腕,对李玉茹施礼道:“吾兄妹路过此地,欲寻一落脚之处,因人陌地生,便商量个去处,不想打扰小姐休息,见谅。”
李玉茹笑道:“原来如此,请随我来。”
十媚儿道:“为何跟你去?你若是强盗,岂不坠入虎口!”
李玉茹道:“你可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强盗?”
十思君道:“如此多谢小姐了。”说罢,便攥起十媚儿玉腕,跟随在李玉茹身后。十媚儿有所不满,但被哥哥拉住小手,顿觉柔情传递,也就不再吱声了。
李玉茹唤下人抬来三顶双人小轿,景刻间,便行至一楼前说道:“这是吾家客栈,两位在此歇息,可否?”
十思君抬头一看,只见匾上刻三个字:萧雨楼。心头一震,忙道:“甚好,甚好。多谢小姐。”
李玉茹道:“天色已晚,两位请先行歇息,待明日再做打算。”说罢,莲步轻移,上了轿子,姗姗而去。
十思君见李玉茹走远,唤来小二问道:“小二哥,刚才那女子是何许人?”
店小二讶异道:“公子与小姐一同前来,却不知小姐何人,怪哉。”
十思君拿出一锭银两放于小二手里道:“萍水相逢,不及相问,你可知晓?”
店小二谄笑道:“那是李家小姐,闺名玉茹。此店便是李老爷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