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场恶战以后,断骨错位,再也接不正了,走路甚不灵便。他一向自诩才高风雅,目不下视,如今却拖着残腿,龌龊形骸,反受平日不屑一顾之人的白眼,颇有韶华已逝之
感。
然而,心中那份情愫,却在备受屈辱之后,腾腾地燃烧起来:她怎么样了?听说她形容憔悴,受尽了折磨,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一个堂堂男儿,怎么能忍心让心爱的人这样呢?他多么
希望能见上她一面啊!
欧阳正雄在门外躲躲闪闪,走来走去的,却始终不敢上前。
忽听“哗啦”一声,门开了,司马芳出现了。虽然花容见损,却依然亭亭玉立,光彩照人。欧阳正雄喜之不尽,踮脚欲前,却见司马强与齐显跟在她的身后。
齐显禁不住怒火中烧,骂道:“他妈的,瞧他那副德行,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拔剑就要与他拼命。
司马强止住了他,斜眼道:“妹妹,爹爹说过,若是有人不嫌弃你,就把你给嫁过去。瘸子也有这个福分吧?”
如今的欧阳正雄显得那么邋遢与萎缩,往日的英俊和潇洒荡然无存。司马芳掩面大哭,返身跑进自己的房间,使劲地捶着床,痛不欲生。
齐显悄没声地跟进来,轻声道:“表妹,你不要这样,身体吃不消啊。”他这么一劝,司马芳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齐显急得手足失措,连声道:“表妹,你不要哭了,姨父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事情闹大了,他老人家也是在气头上,才那样说的。二老怎么会不了解咱们小辈的心意呢。”
司马芳的哭声渐渐地小了。她知道表哥对她一往情深,总是无微不至地体贴和照顾她,然而她却屡负于他。司马芳擦干眼泪,负疚地抬起头来,透过噙满泪水的双眼,竟然惊奇地发现:
齐显如此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她生平第一次对他产生这种印象,见他目光关切,一片真情,遂收住泪水道:“表哥,我听你的话,不哭了。母亲一向疼咱们,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扔的。”
齐显道:“这就对了。咱们从小在一起玩,姨父姨母时常嘱咐我照顾你,他们还说咱们在一起他们很放心呢。”
司马芳破涕为笑,撒娇地道:“就是嘛,人家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