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的深秋裹着刺骨的雾气。我握着桃木剑,站在荒废的义庄前,剑柄上的镇魂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青铜铃铛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痕,这是遇到极凶之物的征兆。
\"张先生,里面有东西在动。\"雇主王老板的声音在发抖。他西装笔挺,却掩不住眼底的恐惧,\"自从迁祖坟后,我每晚都梦见棺材里的女人对我笑。\"
义庄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我推开半寸门缝,霉味混着腐肉的甜腥扑面而来。月光从破碎的窗棂斜射进来,照亮了供桌上的七盏长明灯——本该熄灭的灯芯,此刻正燃烧着诡异的幽蓝色火焰。
镇魂铃突然脱离剑柄,悬浮在空中旋转。我看见供桌下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指甲缝里塞着发黄的纸钱。王老板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的影子从身体里分离出来,变成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婆,正对着我露出森然的牙齿。
\"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我握紧桃木剑,却发现剑身开始结冰。义庄的地砖突然全部翻转,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符咒,每个符咒都在吸收王老板的鲜血。供桌上的长明灯同时熄灭,黑暗中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
当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停尸房时,我僵在了原地。三十口朱漆棺材同时打开,里面躺的不是尸体,而是三十个穿着红色嫁衣的纸人,每个纸人的眼睛都是用血点的。最中间的纸人突然转头看向我,嘴角咧到耳根,喉咙里发出婴儿的啼哭。
王老板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他的西装裂开,露出里面缠着的七圈红绳,每圈都系着枚铜钱。我终于想起,这是民间用来镇压难产鬼的\"七煞锁魂阵\",而王老板的新娘,正是三个月前死于分娩的孕妇。
\"张先生,救我!\"王老板的声音变得雌雄莫辨,他的肚子突然炸开,无数萤火虫大小的蓝火从中飞出。每只蓝火都长着女人的脸,她们的头发里缠着胎盘组织,指甲缝里塞着婴儿的脐带。
镇魂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我看见铃铛表面浮现出王老板的生辰八字。供桌上的长明灯再次亮起,这次燃烧的是黑色火焰,照亮了停尸房的壁画——画中王老板正将妻子的尸体钉进棺材,她的腹部还插着把青铜剪刀。
\"你用妻子的尸骨炼蛊,该偿还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