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是听镇上退休的电信局老杨头讲的,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他还在负责程控电话的安装维护。
老杨头管片里有栋三层小楼,房主是个早年留洋的老教授。这楼邪乎得很,解放前是军统特务的审讯室,文革期间又成了批斗会场。老教授搬进去后,三天两头往局里跑,说电话里老传来女人的哭声。
那年深秋的雨夜,老杨头带着徒弟去检修线路。刚到二楼,电话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老杨头拿起听筒,里面传来“沙沙”的电流声,隐约能听见女人的抽泣:“放我出去我不是特务”
“同志,您打错了。”老杨头挂断电话,却发现电话线根本没接。更诡异的是,拨号盘开始自动转动,“咔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师傅,墙上有血手印!”徒弟突然尖叫。老杨头转身一看,雪白的墙面上印着个湿漉漉的血手印,手指缝里还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民国三十七年腊月廿三”。
老杨头小心翼翼地揭开纸条,墙里突然传出指甲抓挠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来到书房,发现书柜后的暗格里藏着台老式手摇电话机。摇柄上缠着缕花白的头发,听筒里还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老杨头颤抖着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帮我找孩子” 老杨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人突然尖叫起来:“他们要杀我!” 接着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最后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老杨头壮着胆子拨打来电显示的号码,却听见楼上传来同样的电话铃声。他和徒弟顺着声音来到三楼,发现铃声是从一个上了锁的储物间里传出来的。
“师傅,门缝里有光!”徒弟指着储物间的门缝说。老杨头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里面摆着张老式梳妆台,镜子里映出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在给婴儿喂奶。可转过身,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老杨头掏出万能钥匙打开储物间的门,梳妆台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抽屉自动弹开,里面装满了带血的襁褓,每个襁褓上都别着张纸条,写着“无名氏”。
就在这时,所有襁褓同时鼓了起来,像是有婴儿在里面挣扎。老杨头和徒弟吓得转身就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回了储物间。
“还我孩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