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平公正民主没有问题,是很好的规章制度,不过这不适用于企业,至少不适用于咱们这种非完全公有制企业。”
几人脸色骤变,于副书记板起脸:“小秦,你这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对了。年轻人别
太轻狂,咱们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
一股子爹味扑面而来。
秦姝玉算是明白他为何年纪比祝广平大好几岁还只能做副手,一辈子在公社熬不出头了。
“于副书记,我可没这个意思。但红旗拌饭酱这个厂,我的股份占了七成,是红旗公社的两倍还多,周厂长,按照股份比例,我做事还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吗?”秦姝玉语气不变,脸上仍旧挂着和气的笑容,但说出口的话可不那么中听。
周强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支支吾吾的:“这……祝书记,于副书记也都是为了厂子里好,咱们都是为了厂子的未来着想,大家有话好好说。”
刚才怎么不有话好好说?
秦姝玉觉得有点没意思。
今天这出戏固然是因为她“一意孤行”要捐赠一万多瓶猪肉酱引起的。
但又不止于此。
说到底,还是厂子的规模越来越大,效益也越来越好,但她一个外人却要占大部分股份,拿走最多的利润,让红旗公社的人不满了。
他们觉得辣椒是他们在种,猪是他们在养,地是他们的,厂房也是他们建的,加工也是他们的社员在忙,秦姝玉似乎没做什么,可却要拿走大头,他们只能分点边边角角,心里不舒坦,正好借题发挥。
秦姝玉觉得意兴阑珊,蛋糕都还没做大呢,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分蛋糕了。
不过这也是必然的,或早或晚总会来。
只是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内耗上,实在是令人很不痛快。
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祝书记,咱们是1979年6月正式签订的合同,成立红旗拌饭酱这个牌子。当时签订合同时,约定好五年后我撤股走人,现在还有一半的时间,如果祝书记想提前解约我也没意见,咱们清算厂里的各种资产和负债,我拿走属于我的七成,现金不够就用库存的辣椒酱折算。”
厂房、设备这些搬不走,留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