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被拆穿,姐弟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抿着嘴不说话。
看到他们这副倔强的样子,徐凤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二人的脑门:“这家里是短了你们吃还是短了你们穿?一个个的没出息,丢人现眼,我今天这张老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现在想到同住大院的张巧说今天在火车站碰到她家两个孩子在拿着辣椒酱沿着站台叫卖,她就臊得慌,感觉明天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说吧,谁的主意,哪来的辣椒酱,谁带你们去的?”徐凤琴锐利的眼睛眯起,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一双儿女。
姐弟俩不约而同地开口:“我带的头。”
“闭嘴!”徐凤琴恼极了,指着陆超,“你说,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不然明天我去你们单位问问领导。”
陆超最烦他妈这点,感冒替他做主请假,复习替他请长假,隔几个月打电话问领导他的表现,去单位找领导夸他,暗示领导好好培养他。
领导表面没说,但陆超心里清楚,必然是烦透了他的。
还有同事们,私底下也没少议论他,除了两三个心术不正的,其他人都不愿意跟他走得近,年纪大的更是对他敬而远之。
“你去问吧,我早就不想干了,小摊小贩怎么啦?不偷不抢,凭劳动挣钱不丢人。”陆超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是真不想去上班了。
卖辣椒酱是辛苦,挣的工资也低,但在那没人知道他是陆坤年的儿子。
没人会拿他跟大哥,跟大院里其他的孩子做比较,也没人会私底下说他是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大少爷。
徐凤琴没想到儿子一点都不知悔改,竟还说出这种话,气急了,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疯了,放着海城供销社的工作不做,非得去干这下三滥的活,你不嫌丢人,我跟你爸还要脸呢!”
陆欢见弟弟挨打,连忙上前将他拉到身后,昂起下巴瞪着徐凤琴:“是我带阿超去的,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的主意。”
“是我自己要去的,嫂子一个大学生都干得,我怎么就干不得了?有什么好丢人的?”陆超红着眼睛,恼怒地说。
徐凤琴一听就炸毛:“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俩最老实,怎么会去干这个,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