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又还在上学没收入。听说妹夫一个月一百多块,工资高,你们又没负担,你就借几百块给姐应应急吧,不然怀秦万一生病,我都没钱送他去医院。”
大家都诧异地看向秦姝玉,这才知道她们是姐妹关系。
只有虞宣皱眉,她比谁都清楚她们的恩怨,说是亲人,其实比陌生人都不如,秦雪薇哪来的脸问秦姝玉要钱的。
她正想开怼,秦姝玉拦住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秦雪薇:“何彬没告诉你,我爱人现在还在前线吗?这个钱你好意思要吗?别攀什么姐妹情,去年2月份的《海城日报》我还留着,你偷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去财大报道的事都忘了吗?”
这事去年闹那么大,海城建筑专科学校还广播了一个月何彬的处分,在场的同学、教职工哪个不知道。
差点害了人一辈子,人家今天不计前嫌帮她把孩子找回来,她竟还道德绑架逼着人家借钱,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何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去年三月,广播一天三顿播他的处分,每个同学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
好不容易这事被淡忘了一些,今天竟一下子又被秦姝玉姐妹给刨出来了。
他难堪又难受,忍不住怒吼了一声:“够了,人家不认咱们这几个穷亲戚,你又何必低三下四地去求人呢。”
秦姝玉看着他暴躁的样子,好笑:“我没见过这么低三下四求人的。不过作为亲戚嘛,何彬,秦雪薇,我也给你们指一条路,没钱可以去卖血嘛,也可以去银行贷款,你可是个大学生,怎么也能贷点钱出来。反正是借,借亲戚的还欠人情,借银行的就没这顾虑了。”
“你……”何彬咬了咬牙,很有骨气地说,“放心,我就是去卖血救我儿子也不会再去求你的。”
秦姝玉很欣慰地点头:“怀秦有你这么个父亲真是他的福气,我想在场诸位同学也都是这么想的。”
不管心里怎么想,在场同学肯定应和啊。
何彬被架在了火上,一狠心,拉着秦雪薇就说:“走,我现在就去卖血,以后我养你们娘俩,不用去求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