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轻人都不知怎么喊人,“没喊出你是那谁谁谁,我已经给面子了。”
陈建平想着也是,这闺女以前根本不理她娘的家里人,能记得名字也不错了。
有些恍惚道,“你外婆外公身体还好着,跟你娘一样是好人啊,教出闺女也极好,蝗灾那段时间我还提过两袋大米上门,临走前还给我塞五六块钱,一家人还算那么清楚,你娘当时……”
说得正兴,身后传来叫喊声。
是村里人,找陈建平的。
陈蜜儿起身拍掉身上沾上的草屑,戴上草帽准备干活,听到说有人被割了舌头,阉了那玩意被人打了一身伤,她立马不干活了,跟着脸色严肃的陈建平身后看热闹。
“人在哪?”陈建平拧着眉头,问那男人。
“在村头老黎家附近躺着。”
“哪发现的人?”
“下河捞鱼的苏冬海经过小竹林发现的人。”
“确定人没死?”
“透着小气,赤脚医生把他的命都叼着,现在就是不知怎么处理这个人,周边不少村里人围着,说找村长来定断。”
陈蜜儿不想笑的,这“透着小气”差点把她功德笑没了。
想想不应该,也憋着气,来到村头,凑近一瞧,好家伙,那被半张破草席盖着身下的男人正是周单春!
。
这前几天还跟她说过话的人,一下子成了太监变哑巴了。
周单春还在昏迷不醒,赤脚医生正拿着抹布给他收拾脸。
陈建平拿开破草席,陈蜜儿也看到那被血染红的深色麻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