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山伸手擦掉她嘴角沾上的汤,“好,你要在旁边给我打下手,我给你做。”
“好呀。”
她难得那么乖,沈北山看得心软得不行。
两人这温馨的一幕,直接扎了李宁娟的眼。
今天是陈蜜儿那死去的娘的忌日,一大早陈建平就起来换了一身新衣服,就为了提前打扮好出趟门。
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跟着陈建平守寡一样,他比绝经的女人还要干净,这十几年来看似跟她恩恩爱爱,实际上就为了找个人替他看好前妻留下的女儿,无论是陈安夏还是小儿子,都是她下了迷魂药,脱了衣服躺他身边,让他以为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面为了负责任才娶了她回陈家。
过得跟死了男人没区别,原来还想也好,可这陈蜜儿长着一张脸跟他那死去的娘相似,让她怎么都不得劲!
众人早餐后,就开始各忙各的,只留下一桌的残渣空碗。
李宁娟气得胸口碎大石,讽刺盯着眼前的空桌,人走茶凉,餐餐粥前饭后都是她!一年三百多天都是收拾饭桌!
左邻右舍一大早出门也闻到炖鸡肉香,捧着碗拎着小凳子坐家门口,,一口白粥换着吸。
刚回家拿户口本的陈安夏还没到家,隔着几百米也闻到鸡肉香,走近发现味是从自家厨房飘出来的,馋得用碗装了两碗喝了干净。
李宁娟端着收拾好的碗筷进厨房,动了动鼻子绷着脸问,“你喝了什么?”
“不是你给我留的鸡汤吗?怎么了,我喝不得,你以前没少熬给陈蜜儿吃,我吃两口不行?”陈安夏看着李宁娟居然绷着脸,一下子就没好气了。
“那就是陈蜜儿的。”李宁娟拧了眉,把砂锅端起来瞧了几眼,鸡肉都没剩一块,汤汁也没剩一滴。
“哦,是她的最好了。”陈安夏没一点不好意思,反倒开心笑了,“她能吃,我也能吃,留着刚好两小碗水,吃了就吃了,你再多给她熬呗,你又不是不会熬。”
“这些年,熬得也不少。”
李宁娟被她说得额头蹦蹦作痛,“沈北山大早上起来给她熬的汤,留给她中午晚上喝的,你喝一碗没事,我充点滚水还能凑一碗,你倒好,全部都喝了,鸡肉也吃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