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对我的儿子一见如故呢。”
“……许、许什么?”陈蜜儿隐约听出他嗓音有些颤,尾音咬字不清。
“许海棠。”李宁娟笑得温婉,“十几年前上下乡,跟我们搭话的那个穿着黑色棉袄的许知青。”
“我们当时聊得投入,后面在生产队上还成了好姐妹,经常把你给忽视了,你还记得吗?”
男痣男不由呼了口气,“…哦,是她啊。”
“这次在乡待多久,朝哥?”
“看指标吧。”黑痣男解释道,“我前几天刚到,现在还在熟悉村里的环境,等我把研究好的庄稼复绿的计划落到每家每户,我肯定能立功爬得研究所的副科长,到时候,我一定接你们回城。”
“朝哥,没事,凡事慢慢来,不破不立,你小心自己身体,别太累了。”
陈蜜儿本来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不经意瞥了眼那黑痣男的侧脸。
隐约感觉,她之前有见过这男人,具体是哪里,暂时没反应过来。
墙角蹲多,屈曲的双腿就抽筋,单手扶紧墙,男女厮混声让陈蜜儿无声来一顿爪牙虎爪。
没一会,悉悉索索又一阵压干草的杂碎声,看情况,奸夫荡妇又要苟且作势了。
等她的双腿恢复正常,里面窸窸窣窣又传来声音。
“朝哥,我们以后就来这里吧。”
“这里地偏,是个人都不会往蝲蛄地跑,就当作我们的暂时小家好了。”
陈蜜儿:“……”里面是两条偷情浪狗。都不是人。
也懒得听这两条偷情浪狗继续卿卿我我,陈蜜儿轻手轻脚,原路返回。
跟陈建平吵了一大架,回陈家是不可能的,她气还没消。
最后,陈蜜儿去了鸡棚,找到陆叔何婶聊天。
下午五点多的天,天上的日头弱了很多,天边零散的几许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微金的光打在那削皮煮粥的三个小女孩身上,格外温馨。
陈蜜儿凑近蹲在地上削土豆皮的小春,“晚上吃土豆送粥吗?”
三个女孩子,名字很好记,用四季命名,春夏秋,依次一年一个娃叫喊,小春,小夏,小秋。
小春点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