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的确没什么漏风,损坏,破烂的地方,陈蜜儿头也不回走上田埂往家里走。
回到家,她拿上干净的衣服洗了澡,跟回到院子的沈北山错身,她眼也没抬,去了灶台舀好热水就关上洗澡的棚子。
沈北山面色发冷,暗自懊恼,他为什么要犯蠢去担心她,到头来却得不到她一个好脸色。
接下来几天,因为又从县城运到村四百多只牧鸡,鸡多声势大,陆续在村里传开了。
走在弯曲不平的乡道,看着地里大口啄食蚂蚱的鸡鸭,村里不少人闲着没事就出门到处转悠。
他们天天粥水送瓜咸,那一只只肥美靓鸡鸭走在地里吃得香,他们也眼馋得满嘴哈喇子砸巴得滋滋响。
蚂蚱确实是少了些,足足上千只鸡鸭,没一会就把飞到地里,路上,半空的蚂蚱吃个精光。
打听一问,是村长家的胖闺女弄的鸡鸭,口水流一地也不太敢打这些鸡鸭的主意。
陈建平从村委办下了梯级,三步一恍惚沿着这条路往家里走。
李宁娟炒好了梅干菜端上桌,见着魂不守舍到家门的陈建平。
放下石碗,擦了擦手,扶着面色憔悴的陈建平关心道,“建平,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陈建平摆手,坐在脚边的凳子下安抚拍了拍她的双手。
“没事,你忙你的,我坐会。”
李宁娟没多想,出门跟从外面回到的陈蜜儿的视线对上,她这段时间,几乎不敢跟陈蜜儿有拉扯。
“二娘。”陈蜜儿先喊人,见李宁娟快速点头,人已经局促不安避开视线去厨房。
李宁娟这见着她就找地钻,陈蜜儿也习以为常,回里屋坐下,察觉一旁陈建平在发呆。
拿着石碗倒了两碗温水,递给他一碗,水润过嗓顿时舒服,瞥了眼还精神恍惚的陈建平,朝他眼前晃了晃手,“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