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陈蜜儿也是爱莫能助,多的是人吃不饱睡不暖,她要真说上几句肯定又是下钱家人的脸面。
她是会生事,但也不能无厘头搞那么多事包揽上身。
气撒多了,伤肝伤肺。
赤脚医生如释重负,送来他这小木屋的一家七口总算捡回一条命。
“都出去坐着,北山,你去拿扫帚去把地上的呕吐物打扫干净,等回跟我去配几剂中药。”
点了名的沈北山点头,掀开白帆布就去拿扫帚。
见他走了,陈蜜儿也觉得没什么看头,兴致缺缺找了张凳子坐下。
一众人,也陆陆续续找了凳子坐。
陈建平眉头没松过,眼神担忧看向钱家当家人一番关怀。
钱大东双手搭在膝盖头,缓缓地叹了口气。
“都怪我啊,我活了那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多蝗虫,抓着成斤成斤煸炒,烤着吃,眼看着吃了三四天没什么事,心里还偷乐着,三更半夜喊上婆娘和儿子一起抓,烤香脆口嚼着当粥水吃。”
“哪知道,还有会中毒这回事,哎。”
陈建平已经是有了数,在里屋地上呕出的一大堆的碎渣,他也确信钱家一家七口就是吃蚂蚱中了毒。
都是村里人,以前在同一个生产队队上干过活,杠过钢板的兄弟。
陈建平安慰道,“你回去好好休息,煮点稀粥打个鸡蛋混在一起暖暖肚吧。”
钱大东苦笑两声,他那几天笑得见牙不见嘴,宝贝着那几袋蚂蚱,天天围着家里铁锅炒蚂蚱,锅都炒穿漏粥水了。
家丑不可外扬啊,他还是个当家的,还是给自已留条裤衩子吧。
陈建平也看出钱大东是肉眼可见的无力。
陈蜜儿眼神玩味,她不过是闲得无聊,瞧了一圈钱家几口人,那钱家闺女下意识就避开她的打量。
人瘦小,长着瓜子脸,留着刘海,头上扎着两根马尾辫。
旁边坐着大概是她哥,见她脸色苍白关心问道,“么妹,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要不让赤脚医生再给你把把脉?”
钱家闺女一听,拉紧他的衣角摇摇头,小声道,“不用,我好着。”
陈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