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月翻来覆去骂了不下百遍,可嘴上却不敢有丝毫违逆,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知道了,本宫……稍后就去。”
御书房内。
武明月指尖捻着一份边关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眉头微蹙。
边界蛮族蠢蠢欲动,朝中对此争论不休,让她颇为烦躁。
这时,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名宫女进来禀报:“陛下,皇妃已经醒了,奴婢方才去传旨,皇妃说稍后便来。”
武明月闻言,目光从军报上移开,落向殿门的方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她想起了母皇昨夜的话——“那苏妲己心思玲珑,或许于国事上,能有不同寻常的见解,你不妨听听。”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重新将视线投回军报,语气却不容置疑,“让他快点。”
宫女躬身应是,悄然退下。
武明月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心里盘算着北境的战局,脑海里却时不时闪过苏妲己那张泫然欲泣又强装镇定的脸。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随即又迅速敛去,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她倒要看看,她这位备受惊吓的皇妃,又能说出些什么来。
半个时辰后。
御书房内,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武明月搁下了手中的军报,指尖在紫檀木桌案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起初还带着几分规律,渐渐地,那敲击声变得急促而不耐。
半个时辰,足够她批阅完两份紧急奏折,也足够让她的耐心消磨殆尽。
寝宫到御书房,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
那个苏妲己,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
她眉峰紧蹙,眼中掠过一丝冷意,扬声道:“来人!”
候在殿外的一名宫女连忙应声入内,垂首躬身:“陛下,您有何吩咐?”
“皇妃人呢?”
武明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传旨的宫女不是说他醒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从寝宫挪到御书房,需要这么费劲?”
宫女头垂得更低,声音有些发虚:“回陛下……奴婢方才去催问过,守门的宫男说……说皇妃已经在路上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