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道:“你发什么疯?韭菜招你惹你了?”
赵抗美哼哼着道:“什么破韭菜,都烂成那样了,还能吃吗?一天到晚抠抠抠,也不知道给谁省着呢?”
刘万芳忍了几天,也有些烦了,一边从垃圾筒里拣韭菜一边大声道:“我抠!你多有钱啊,玩牌一输就是几千!有本事,饭熟了你别吃,发什么神经!就知道冲我发脾气,有本事冲你闺女去啊……”
赵抗美紧张的向四周扫了一眼,嘟囔着道:“我今儿不在家里吃了,你给我钱,我出去吃。”说着冲刘万芳伸手。
刘万芳瞪着赵抗美:“前两天刚给了你五百,钱呢?”
“花了。”
“又买串了?”说着话,刘万芳望向丈夫手腕上的橄榄核手串。
赵抗美缩了缩手腕,外强中干的道:“你甭管,反正没打水漂,我有用。我一个月挣四五千,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啦?”
刘万芳气得哼了两声,恨恨的道:“行!你有自由,你没自由谁有自由啊?我把你的工资卡给你,行不行?以后咱俩的钱分清楚喽,你挣的钱你花,我挣的钱我花,谁沾别人便宜谁王八蛋!”
说着话,刘万芳往里屋走,赵抗美一看架式不对,马上怂了,跟着进来,臊眉搭眼的道:“韭菜择了就得赶紧弄,一会儿熟搪了就不好吃了,我去买鸡蛋,给钱。”
刘万芳又好气又好笑,叹口气道:“你说你怎么这么赖呢!没劲!”一块过了三十年,也已经习惯了,就不再提工资卡的事,从兜里掏了一张二十的给赵抗美。
“不够,给五十吧。”
“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赵抗美二话不说,接了票子就出去了。
两口子都有午休的习惯,吃完午饭都躺下了,可过了一个多小时,赵抗美翻了无数个身,出了几身的燥汗,却始终睡不着。听着媳妇的鼾声,他心里越来越烦躁,索性起了床,趿着鞋在地上踢踢踏踏的来回走了几趟,先烧了一壶开水,水开了又沏茶,沏了茶就哗啦哗啦揉核桃,半个小时之后,总算把刘万芳吵起来了。
越抗美道:“你不睡啦?”
刘万芳给气乐了:“我再睡,你还不得掀房顶?”
赵抗美喝了口茶,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