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我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挥舞着金子的镰刀,猖狂的收割着金黄的麦穗!”刚七点多,东方白就站在阳台上,对着初升的太阳大声吟哦着自己的得意作品,然后转过头来大声问,“伟哥!我这诗!咋样?”
正收拾东西的李伟愣了一下,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诗”,皱眉道:“有点嗦,还拿把金子的镰刀割麦子,不怕被人抢了啊?而且这‘猖狂’也忒土了,改成‘恣意’之类的还凑合。”
“比喻!懂不懂?整个一文盲!我他妈还就猖狂了,老子辛苦了几个月,就想猖狂……”
话没说完,就听隔壁有人骂:“操你丫!有病啊,大早晨起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东方白灰溜溜的回到屋里,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中国出不来伟大的诗人了!悲哀!我的‘金秋十月’啊!”
李伟道:“甭这儿感慨了,该出发了。”
“去你二大爷的!”
东方白换衣服的空儿,李伟道:“东方,今儿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怎么我这眼皮子一直跳啊。”
“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那么迷信呢!”东方白提着裤子从屋里出来,走到李伟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道,“左眼右眼?”
“左眼。”
“哈!左眼跳财!咱们今年招了四十多个学生,怎么着也得结个八九万吧,好兆头好兆头!”
李伟也跟着笑起来:“你可快点啊,约的九点半,别迟到,今儿肯定有不少人等着结钱呢。”
“妥了!”东方白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又扔嘴里两块口香糖,这才跟着李伟往外走。
走在楼梯上,东方白又忍不住诗性大发,大声道:“金秋十月!我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挥舞着金子的镰刀……”
楼上传来开门声,接着有人大吼:“操你丫还有完没完了!”
东方白嘟囔了一句:“中国诗人的悲哀!”李伟赶紧拉着他一溜小跑的下了楼。
路上冯薇薇打电话来问:“你们拿到钱没有?”
东方白在旁边听到了,开玩笑的道:“拿到了,一箱子,花花绿绿的,眼睛都快被晃瞎了。”
冯薇薇却信以为真,舒了口气道:“那我这心就放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