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劳烦你去哄他了。”
夏芙枝正要说话,视野尽头男人又回来了。
他端着果盘沉着脸回来,坐回原位,拿起剪刀继续跟着春晚倒计时直播学剪窗花。
夏芙枝眨眨眼,唔了一声,放轻声音贴近手机,“小叔,他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宴阙以为她关了免提到宴倦听不见的地方说话,“那你别去哄了,让他自己静静吧。”
“其实小倦对亲近的人来说挺好哄的,只是情绪不外露,经常憋着坏故意让人多哄一会儿。”
夏芙枝瞥一眼皱眉看过来的宴倦,“哦~原来如此,那他有没有什么弱点啊?”
宴阙笑出声,“他怕黑,怕做噩梦,怕去医院。”
夏芙枝的心却狠狠揪了一下。
这么看,害怕的全都反复经历过。
出意外后彻夜难眠时有没有畏惧过无边孤寂的黑暗?
午夜梦回时会不会再梦到车祸现场,醒来后大汗淋漓地触摸无法行走的双腿?
每一次去医院检查会不会做足了心理准备进去,却在听到一成不变的结果后崩溃?
这样的宴倦,生气哄他又有什么要紧,夏芙枝愿意豁出一切去宽慰他的心情。
女孩抿抿唇,“那我知道了。”
“小叔我朋友给我打电话了,咱们下次聊?”
挂了电话,夏芙枝握住宴倦拿着剪刀的手,声音软软的,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以后我不接小叔电话了。”
“等出了正月再不接,明天你还要问他要压岁钱。”宴倦语气淡淡的。
又扯起嘴角,晃晃剪刀,“要是舅舅就好了,我去剪头。”
夏芙枝笑起来,“好~”
宴倦低头要亲,“白天不用哄我,我可以自愈。”
“那你还要我亲你?”女孩挂在他身上。
“不亲算了。”男人闹起脾气要把人推开。
夏芙枝惊讶地瞪大眼睛,被推开了靠在沙发上不敢相信。
哎呀?送上门的亲竟然不要?
那心情真是很坏了!
不过坏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黎珏又不请自来。
他在家吃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