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肩而立。

    调色后,有点像新旧交替时期的结婚照。

    容起阑把照片的电子版发给两人,视线掠向宴倦,“如何?”

    “多谢。”男人凝视着照片,很满意。

    现在,结婚照也有了。

    京市习俗是晚上吃正式的年夜饭。

    下午黎璃给夏芙枝打完电话,夏芙枝就守在电视前看先前直播,等黎璃在前采里露面。

    宴阙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宴倦在一边听着小叔跟夏芙枝说话,脑海里浮现出往年景象。

    宴家人多,但规矩大,过年重要的是祭祖倒不是团圆。

    有些从叔爷辈就在海外或者外地的亲戚过年不许回来。

    怕回来就不想走了,再起嫌隙。

    所以宴倦曾经真不懂,怎么他过生日就能回来得这么整齐?

    在那栋百年多历史修缮又修缮的枯朽老房子里,在不通电四处阴暗的祠堂里下跪祭拜,也是宴倦的童年噩梦之一。

    现在只是听着宴阙说话,他仿佛都能闻到祖宅那腐朽的气息,心下翻涌着无尽的厌恶,啪一下放下手里剪窗花的剪刀,起身出去。

    因为夏芙枝和宴阙开的都是免提,所以宴阙听得清楚。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声音。

    宴阙又叹口气,“是不是小倦生气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夏芙枝的目光追随过去。

    “那就是生气,生气又恶心,也是我不好,这个好日子里打电话来败坏你们的兴致,对不住。”宴阙低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