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倦没理会小叔的插科打诨,“找我有事?”

    “这不是快到你生日了吗。”宴阙笑了下。

    他点到为止就说了这么一句,想先看看宴倦的反应。

    果不其然男人嗓音冰冷地拒绝,“我不过生日。”

    其实以前不是。

    出事之前,从小到大,宴倦的生日都会过得比较隆重,而且只过阴历。

    虽然不会对外举办宴会,但是家里的亲戚都很重视,在家举办生日会,他作为寿星公很是万众瞩目。

    但长大一点之后,大概高中时起,他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他已经长大,生日宴就不必再全部亲戚都过来了吧。

    年年如此,哪怕在外地都会提前规划时间赶回来给他过生日。

    他和某些一年只见一次的亲戚也没多熟悉啊。

    要说不熟悉,干嘛一年一次千里迢迢地来?过年可能都不会这么齐整。

    要说熟悉,可只有过生日这天见着,甚至需要爸妈提醒他才能想起来这是谁。

    而且每次过生日都得回老宅,仪式感很重。

    小时候会因为过生日能放松一天拿很多礼物而乖乖听话。

    可长大了,他不想再回祠堂祭拜,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他生日这天祭拜。

    其他兄弟姐妹表亲都不这样。

    宴倦试过反抗,但爸妈和爷爷严肃地批评了他一顿。

    宴倦试过生日那天消失,找回来后差点被打个半死,那是他第一次挨揍。

    等成年毕业工作后,宴倦觉得可能就是长辈比较多又重传统吧。

    去掉这些,他生日这天总体感觉还是不错的。

    直到出了人为的意外。

    多年泡影一朝戳破,破开的威力让他遍体鳞伤。

    宴阙显然也知道侄子为什么不愿意再提起这个日子,只是……人都是自私的。

    他可怜侄子的遭遇,却也有不得不做的事。

    “前几年不过就算了,你现在和夏小姐在一起,她就不怀疑啊?”宴阙换了个方向委婉。

    宴倦一撩眼帘,眸底结霜,“怎么,要拿她逼我?你倒可以试试她听不听你的。”

    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