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女孩点点头,“嗯!”

    宴倦望着怀里小姑娘的眼睛。

    被酒意和泪水沁润过的狐狸眼澄润朦胧,眼尾晕出几丝软红。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在黎托时,女孩也有一次醉酒。

    她抽抽噎噎地问自己是不是不值得被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才会被赶出家流落在外……

    那是宴倦第一次萌生出想要占有她的念头。

    对抗这种念头可不容易。

    她就这么乖地趴在他腿上,毫不介意他的残缺,把轮椅当成玩具。

    虽然后来他们确实是在轮椅上玩了激烈的男女游戏。

    但当时让宴倦叹息的不仅是夏芙枝向他倾诉的“失恋”,更是自己无法窥见哪怕一丝她的模样。

    她是什么样子的呢?

    当时和世界隔绝的男人无法做出开口询问她或者身边人的举动,只能凭靠声音来幻想。

    可声音和脸又没有必要的联系。

    于是他只能着重描绘眼睛。

    轻恣,一定有一双明亮年轻的眼睛,明媚又藏着脆弱,漂亮却缺少真正欣赏的人。

    等真的见后,宴倦又觉得自己十分浅薄,女孩拥有更多令人心动追逐的特质。

    ——这也是这间屋子里没有分毫和她相关物品的原因。

    男人望着那双眸子,“轻恣,这里是我的安全屋,是我脆弱时能寻求安慰的地方。”

    “可是我不知道你哪天又会从我的生命里消失。”

    “你对我过于吝啬,我无法从你身上汲取到安全感,所以这里才会空无一物。”

    宴倦慢慢说着,平直纤长的睫羽垂下挡住些许神色,“这一次你要处理事情,我还能回国找到你。”

    “可以后你再无烦恼牵挂,要是消失,我又该去哪里找你呢?”

    夏芙枝完全愣住。

    她凝视着男人侧脸,一时间震撼无言。

    她能明白宴倦所谓的“找”并不仅仅是地理位置上的寻找。

    更是情感寄托的缺失。

    她缓缓地眨了下眼,酒意消失无踪,挣扎着下来,扶住门框,眼神飘忽一会儿,才敢再看男人一眼。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