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枝想喊冤,“怎么就是我……”
“是你为了让我可怜心疼你,跑到我怀里哭哭啼啼地说暗恋失败的事。”宴倦紧紧盯着她,幽邃眉眼间奔涌着强烈的醋劲儿。
“不然,我怎么能这么耿耿于怀。”
夏芙枝抿起唇,支吾几声,说不出话了。
啊,某种方面来说,是这样。
差不多是离开黎托的半年前,她那时已经察觉到宴倦对她异于常人的耐心的袒护,就想再进一步。
对于嘴硬心软的年上男,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示弱装可怜得寸进尺啦。
所以她颇有心机地把自己灌醉,留几分神智能演得更好。
然后故意淋了点雨,变成湿漉漉小可怜,被宴倦带回房间。
在男人沉了眉眼问她为什么喝酒后,眸子含泪地揪住男人的衣衫。
眼神迷离怔然,难过地问他,“宴先生,我是个不值得喜欢的人吗。”
宴倦还以为是自己的数次拒绝让小姑娘伤心了才会买醉,沉默一会后,伸手摸索着抚去她湿热粉颊边的泪珠。
“不,你很好。”
是他的问题,是他没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爱她。
女孩伏在他膝头,长发擦过,湿漉微乱地贴着身体曲线,闻言呜咽一声。
“那为什么他不喜欢我,甚至要把我赶出国,明明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我喜欢他,他也知道……”
宴倦心口狠狠一梗,“谁?你说谁?”
“就是他啊。”夏芙枝抬眸,见男人变了脸色,心中暗喜。
宴倦不自觉地俯身凑近,喉结碾过,去捕捉女孩的气息“……是我吗,是宴倦吗?”
他的心提了起来,手指扣紧轮椅扶手。
最好不要让他听到别人的名字。
哪怕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他。
女孩眼神迷离地望过来,视野中只有男人的存在。
温暖卧室里隔绝了外面的风雨,模糊成安静的背景音。
头顶的光影也醉倒在女孩精致的锁骨里,一晃一晃,勾得宴倦心痒。
他屏息等待,都没发觉自己的表情在时间的流逝里一丝丝冷却,也一点点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