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流了一点血吗。”宴倦皱起眉,语气不耐烦,但虚弱。
“什么叫只流了一点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爱惜身体的病人!”楚医生压着怒气给宴倦包扎好,又警告他。
“我说真的,如果还有下次,我就……”
楚医生忽然灵机一动,“我就把夏小姐喊过来看着你。”
“你敢。”宴倦眸间染上寒色。
“你看我敢不敢。”楚医生板着脸,给宴倦挂上点滴。
游槐在门口看了会儿,视线扫过宴倦垂在床侧的苍白手指和床单上的血迹,想了想,转身快步上楼。
他敲敲门,“夏小姐,方便进去吗。”
“进。”夏芙枝怏怏地应声。
游槐推门,女孩正坐在床上看电影,垮着小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夏小姐,之前您从黎托拿走了宴先生身上穿着的衬衫,礼尚往来,您是否也能给宴先生一件您的衣物呢。”游槐温声问。
夏芙枝一口水喷出来,“咳咳咳咳!……”
这说的是什么话!
游助理好人机啊!
这种话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礼尚往来,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游槐就这么微笑着等待。
大有拿不到就不走的趋势。
夏芙枝咳得满脸通红,最后硬着头皮,去带来的行李箱里找了一件家居服给游槐。
游槐没有直接伸手去接,拿衣物清洗袋装着后,礼貌道谢,“多谢您的礼物,那我先走了。”
“等会,”女孩喊住他,不自在地动动,“宴倦呢?”
“先生在忙,具体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也不清楚,您自便就好,不用等他。”游槐带上门。
夏芙枝泄气地躺下。
她搞不懂了,难道把她带回来就是这么关着?
又或者是,宴家那边很难对付?
夏芙枝一想到豪门里的那些争斗就头疼,烦闷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可按照男人的脾气,宴家的事不可能比她还重要,就算再棘手,也不会把她扔在这不管。
就说连亲都不亲一下真的很不对劲啊。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