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我先去准备药物了。”

    宴倦收回视线,斑驳的视野模糊,因为疼痛而失焦。

    靠耳机里夏芙枝卧室的动静来缓解疼痛。

    听着女孩或走动或低声骂或郁闷叹气。

    骂他都让他心生欢喜。

    男人仿佛回到他独自在黎托治病时的时光里。

    靠女孩留下的只言片语苦苦支撑。

    宴倦又痛又满足。

    他熟练地挤压内心的痛苦,从里面挖出一点点的甘甜慰藉自己,从苦求不得的虐恋里一遍遍确认自己还存在。

    男人被固定着双腿无法蜷缩身体,只好抬起手腕启唇咬住,齿尖精准地在陈旧又簇新的伤痕上再添一笔。

    他一夜没睡,痴痴地看了一整晚夏芙枝。

    早上游槐来找他的时候才发觉男人烧了一整晚。

    所以夏芙枝见到的时候一脸男鬼样。

    等楚医生回来,看见宴倦又在自残,额角突突直蹦,喊来护理疾言厉色地要把宴倦双手也捆住,“宴总!请你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知道你能控制住,再这样我在治疗时就不能保证你作为人的尊严了!”

    宴倦一脸冷淡的倦怠,松开手腕,哑声制止,“不要绑我的手。”

    “我知道分寸。”

    护理犹豫地站在床边,向楚医生投去求助的目光。

    楚医生检查过男人手腕的伤口后,血压更不好了,“你说的知道分寸就是咬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