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又是干什么。
把她带回来但分房睡吗?
夏芙枝拧着细眉,挠挠鼻尖,想了半分钟,什么也没想出来。
算了,她太累。
白天工作全程绷紧身体和神经,晚上还出了这么多事,情绪大起大落很容易累。
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哪怕下一秒就要被宴倦囚禁她也得躺平了戴手铐脚链。
屋里摆着的洗漱用品护肤品都是她常用的品牌。
各种衣物也准备齐全。
夏芙枝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这里比夏家更让她感到放松和舒适。
夏家房子是新买的,又是夏之渡亲手布置,她住得很不适应也很紧张,所以才住校和买房。
平时能不回家就不回家,一旦回家就觉得身上像针扎。
说实话,她还悄悄买过那种检测针孔摄像头的专业设备,就怕夏之渡在她屋里做手脚。
卸妆泡澡,一旦放松,疲惫就如层层叠叠的棉花一样压住她,还是沾水的那种。
女孩靠在浴缸里睡着了。
宴倦走进来,无声地看一会儿,俯身坐在一边低声唤,“轻恣,醒醒。”
夏芙枝没反应,粉颊挂着几滴水珠。
身前的水波随着呼吸微微荡漾。
过分白腻的肌肤上沾着几瓣花瓣。
如红梅占雪。
宴倦铺开浴巾,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
离开温水,夏芙枝弹了弹小腿,迷迷糊糊地醒来,见是宴倦,又惺忪地靠回他怀里,手搭在男人胸口,“嗯……”
宴倦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眸光低垂,深切地望着怀里的女孩。
把困倦的爱人从浴缸里抱出来,看似简单的一件事,他却付出了很多代价才能做到。
命运是很奇妙的事情。
如果没有轻恣,他应该早就自杀。
所以他这条命是她的。
如果轻恣没有离开,他应该不会痛下决心冒着巨大风险要站起来。
所以他的身体是她的。
如果轻恣没有被他找到,他应该再次失去活着的乐趣。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