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阙饶有兴趣地看,偏过头温声询问,“不做点什么?”
再不调和一下的话,这几天可就没法把人带走了。
宴倦眸光演都不演的一直凝在夏芙枝身上。
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不着急。”
夏之渡就是他叫回来的。
怎么能不让轻恣出这口气呢。
出完了,可怜的小宝贝他就要抱走了。
场面一时有些难看。
夏夫人就想先让宴家的人回去。
“实在是照顾不周……”
宴阙看了眼侄子,温和礼貌地笑笑,“无妨,那我们先告辞了。”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满地碎瓷上流淌,宴倦轮椅碾过光影交界处时,望了不远处的女孩一眼。
夏芙枝垂着眸,掐紧手心让自己不要看那边。
她似乎能闻到属于宴倦的那股深沉清冽的气息。
女孩忽然觉得有点难堪。
这种家世悬殊的不体面的场面,是她万万不想宴倦看到的。
明明宴倦才是还没治愈腿疾眼疾的人,可夏芙枝竟觉得自己更残缺。
——她的灵魂无所寄托,人生就还是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一株随波的浮枝。
女孩咬紧软唇,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要直面接下来的风雨。
包间门关上,宴家人走了,夏夫人终于绷不住情绪,一脸的怨怒不解,“夏芙枝,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着外人的面儿给家里没脸,难道你就能好了?”
黎璃还想说话,夏芙枝轻柔地抱住了她,蹭蹭,“没事,我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