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枝真的厌恶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

    它压着你不得不同意,不得不迎合,不得不把自己当作取乐的一部分放在台面上。

    当初她经历过,现在更不想宴倦被人奚落。

    她是养女,曾经认不清身份,天真地以为自己是盘菜也就算了。

    可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对宴倦。

    于是她拉着夏之渡,硬是把人拽走。

    宴倦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冷淡,平静,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和长途旅途后的懒怠。

    “那就赏你这份脸面。”

    夏之渡骤然沉下脸,眼角眉梢的刻薄笑意褪去,温润谪仙般的脸上显出几分冷戾的阴暗来。

    他被妹妹拽着,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盘算,绝对不能让这个残废好过。

    以为回到国内,宴家还会像以前那样由他做主?可笑!

    早已成了弃子!

    坐上车,夏之渡撑着下巴敛眸思索什么,夏芙枝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叫司机开去医院。

    夏之渡果然唠叨了几句。

    本来想演演戏,结果到医院夏芙枝还真有点不舒服,发起低烧。

    “让你不要去,这下好了,在家休息吧。”夏之渡暂时把宴倦的事抛开,捏着妹妹有些烫的脸颊。

    手下肌肤触感滑腻柔嫩,因为低烧的缘故更加好揉。

    夏之渡眸间掠起暗色,微凉的指骨缓缓磨蹭几下。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勾着下巴磨蹭,本就不是兄妹之间的小动作。

    或许他意识到了,但不在乎。

    他的小芙枝从七岁起就跟着他,自然是他的所有物。

    夏芙枝本来就累,还有点头晕,躲得慢了点,烦闷地发出一声倦怠的抗议,“嗯……”

    她担心宴倦的身体。

    为什么突然回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转。

    她并不知道宴倦的打算,男人嘴这么严又偶尔会有轻生的举动,不可能跟她说什么。

    其实现在回看,他们之间的交流大多局限在日常生活,和开解当时离家愤懑的夏芙枝上。

    这么一想,女孩心里更烦躁,拨开哥哥的手,拢了拢围巾盖住大半张脸,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