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的夏末，热浪依旧裹挟着城市，但清晨的风里已经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银川路二毛十字路口的 “小姑娘理发店” 门口，旋转灯箱昼夜不停闪烁，透过玻璃橱窗，能看见店内忙碌的身影和蒸腾的热气。
牛霞站在理发区中央，身穿黑色工作服，脖颈间挂着的毛巾早已被汗水浸透。她踮起脚，手中的剪刀在客人头顶翻飞，碎发簌簌落在围布上。“大姐，这次给您剪个显年轻的短发，保准您走出去，别人都得问是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她笑着和顾客打趣，手腕灵活转动，剪刀贴着头皮快速游走，动作行云流水。
牛梅在洗发区弯着腰，双手轻柔地在客人头发间揉搓。粉色的橡胶手套上沾着洗发水的泡沫，她不时用胳膊肘擦一擦额角的汗珠。“大哥，您这头发油脂分泌旺盛，我给您用薄荷控油的洗发水，洗完保准清爽！”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
牛军穿梭在店内，一会儿帮牛霞递剪刀，一会儿给顾客倒水。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胸前口袋别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发型的修剪要点。每当有顾客称赞他学得快，他就会挠挠头，露出腼腆的笑容，耳朵尖都跟着泛红。
陈默站在店门口，看着店内忙碌的景象，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推开门走进去。“叮铃” 一声，牛霞抽空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弯成月牙：“陈默来了！快坐！” 她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停，继续专注地修剪着发型。
陈默在角落的塑料凳上坐下，看着牛军笨手笨脚地给客人吹头发，吹风机拿得歪歪扭扭，却努力想要吹出个造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牛军听见笑声，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又赶紧把注意力转回客人头发上。
“生意越来越好了啊！” 陈默大声说道，好让声音盖过吹风机的轰鸣。牛梅直起腰，笑着回应：“多亏了老顾客照顾！这两天预约都排到下周了！” 她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到陈默身边坐下，“对了，你和我姐最近咋样？”
陈默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正商量着结婚的事儿呢。” 他的话音刚落，正在给客人刮胡子的牛霞手一抖，差点出了差错。“啥？！” 她顾不上手中的活，转头瞪大眼睛看着陈默，“这么大的事儿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