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来的好奇目光:“你俩合作这么多年,这活儿肯定十拿九稳。当年盖酒店的时候,你累得都脱了层皮,这次也没问题!” 两人匆匆约定好下班后见面,才挂断电话。
次日清晨,陈默特意换上熨烫平整的藏青色西装,独自站在银川路的酒店前。他仰头望着这栋倾注无数心血的建筑,玻璃门楣上 “安宁假日酒店” 几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院子里的喷泉景观,正是他当初坚持设计的,水花在风中细碎地洒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奋斗。
推开酒店大门,一股混合着檀香与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前台小妹见到他,甜甜地打招呼:“陈哥,谢总在二楼茶室等您。” 沿着铺着暗红地毯的楼梯上楼,转角处挂着的山水墨画,还是陈默帮忙挑选的,笔锋苍劲有力。
茶室门虚掩着,陈默抬手敲门,屋内传来谢安宁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茶香与烟味交织,谢安宁正坐在茶海旁煮茶,紫砂壶嘴腾起袅袅白雾。他穿着浅灰色亚麻套装,左手夹着的软中华燃到一半,烟灰长而坚挺。旁边藤椅上,身着藕荷色真丝衬衫的徐业华正在翻看账本,她 170 的高挑身形在宽松剪裁的衣服下更显优雅,素净的脸上未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温婉气质。
“老大,徐姐。” 陈默齐声打招呼。谢安宁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坐!尝尝我新得的普洱。” 他端起茶缸,咕咚灌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你小子,工地忙起来连人影都见不着,这次可得好好给我把北门洗浴中心盯紧了。这是我老哥们儿的生意,要是搞砸了,我面子上可挂不住。”
陈默接过徐业华递来的茶杯,茶汤呈琥珀色,入口醇厚回甘:“老大,您还信不过我?当年盖这酒店,咱们啥困难没遇见过?这次也保准给您和您朋友交个满意的答卷,绝对把洗浴中心打造成这一片儿最亮眼的!” 他瞥见谢安宁茶缸上褐色的茶垢,想起无数个和谢安宁在工地办公室熬夜的日子,这茶缸总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徐业华放下账本,推了推金丝眼镜:“北门洗浴中心面积两千平,原有的装修太老气,电路和防水都得重做。” 她从文件袋里抽出图纸,铺在茶桌上,纤细的手指划过图纸上的标注,“淋浴区要增加隔断,桑拿房的温控系统得换进口的,还有休息大厅的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