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的寒风愈发凛冽，距离电信办公室进场施工仅剩一天，空气中仿佛都凝结着紧张的气息。陈默站在工地临时搭建的简易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急促而杂乱的声响。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提醒着时间的紧迫。
突然，手机铃声如炸雷般响起，陈默一把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办公家具厂王总的号码。他心中猛地一沉，预感到不妙，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王总，有什么事？”
“陈老板，大事不好！” 电话那头王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您订购的办公桌板材出问题了，现有的尺寸比设计尺寸小了一点，虽然误差不大，但肯定会影响整体组装效果！”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手机捏碎。“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数控加工，精度绝对有保障吗？”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焦虑。
“陈老板，实在对不住！” 王总连忙解释，“年前工人紧缺，这批板材是新来的学徒操作机器，一个疏忽就…… 您看能不能修改设计方案？”
“修改设计方案？” 陈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明天就要进场施工，现在改方案根本来不及！王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按原设计尺寸给我解决！”
挂了电话，陈默抓起一旁的安全帽，冲出办公室。寒风扑面而来，灌进他的衣领，他却浑然不觉，大步奔向停在工地门口的面包车。“去家具厂，开快点！” 他对司机吼道，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催促。
面包车载着陈默在布满冰棱的道路上疾驰，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陈默坐在后座，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施工受阻、工期延误的画面，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四十分钟后，面包车停在家具厂门口。陈默推开车门，刺骨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他顾不上这些，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工厂。工厂内机器轰鸣，木屑纷飞，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油漆味和木材的气息。
“王总！王总！” 陈默大声呼喊，声音在工厂内回荡。不一会儿，王总从车间里跑出来，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此时却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