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有些踉跄,二舅立刻上前帮忙托住另一头,“慢点,别闪了腰!” 两人合力把玉米抬上拖拉机,陈默注意到二舅的手掌结满厚厚的老茧,虎口处还有道陈年的伤疤,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
返程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拖拉机的车斗里堆满金灿灿的玉米。陈默坐在玉米堆上,看着牛萍和她母亲坐在前面说笑,二舅站在牵引架上不时看一眼陈默。风掠过玉米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大地在吟唱。
“累坏了吧?” 牛萍突然转身,眼睛在暮色中亮晶晶的,“今晚给你煮玉米吃,最嫩的那种。” 陈默笑着点头,腰酸背痛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伸手握住牛萍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有爱的人,有热腾腾的饭菜,还有永远干不完却充满希望的农活。
拖拉机继续颠簸着前行,载着满车的收获,也载着陈默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自己正在慢慢融入这个温暖的家庭,而这片土地,也终将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夜幕完全降临,木垒的星空如同撒满碎钻的黑绸。牛萍家的院子里,一张矮桌摆在葡萄架下,桌上摆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清炖羊肉,羊汤表面浮着一层金黄的油花,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香菜;旁边还放着几碟自家腌的泡菜,酸香扑鼻。牛萍的母亲端着刚出锅的烤馕走出来,馕饼上的芝麻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都洗洗手,赶紧吃饭!” 牛萍母亲的声音里满是喜悦。陈默洗完手,刚在桌旁坐下,牛萍父亲就拿着酒壶走过来,往他杯里倒了一杯本地产的三粮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小陈,今天辛苦了,来,喝一口解解乏!”
陈默双手端起酒杯,有些拘谨地说:“叔叔,我酒量不太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二舅打断,“怕啥!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这酒不上头,放心喝!” 二舅说着,自己先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抹了把嘴,发出满足的叹息。
牛萍在一旁偷偷给陈默使眼色,小声说:“少喝点,这酒劲大。” 陈默会意地点点头,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口辛辣,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牛萍父亲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羊肉,放进陈默碗里,“尝尝这羊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