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了谁,就爱运动。我和她爸就盼着她能安安静静读点书,以后找个好工作。”
这时,牛秀燕轻声插话:“刘嫂,孩子有自己的爱好是好事,说不定以后能成运动员呢。” 她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的衣角,眼神里满是羡慕。
彭梅转头看向牛秀燕,笑道:“秀燕啊,你呢?家里人不想你吗?一个人跑这么远。”
牛秀燕的笑容淡了些,低头说:“想啊,不过家里条件不好,我就想着出来打工,多挣点钱。我在表姐的化妆品店学了些手艺,就来了乌鲁木齐。”
陈默看着牛秀燕,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初来乌鲁木齐打拼的日子,便说:“在外都不容易,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这乌鲁木齐虽然大,但只要踏实肯干,总能闯出一片天。”
牛秀燕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默,轻轻点了点头。
正说着,刘建国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眼镜片上还沾着工地的尘土。他抹了把脸,拉过椅子坐下,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说:“陈工,你可得帮我评评理。我家那丫头,非要我给她报足球兴趣班,这学踢球能有啥出息?”
陈默被逗笑了,“刘哥,现在都提倡素质教育,孩子有兴趣就支持呗。说不定以后能进国家队,那你不就成国脚的爹了?”
众人哈哈大笑,彭梅笑着推了刘建国一把:“就你会瞎操心,陈工说得对,孩子的事,咱们就顺着来。”
夕阳西下,二毛市场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四人坐在路边大排档,红柳烤肉的香气混着乌苏啤酒的麦香。牛秀燕换上了淡蓝色的棉布裙,盘起的头发松松别着枚银色发卡。她安静地听着陈默和刘建国讲工地的趣事,讲到某个工友闹的笑话时,忍不住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两颗虎牙。
“陈工,你们盖楼是不是特辛苦?” 牛秀燕用牙签戳着西瓜,汁水在她指尖亮晶晶的,“我听说高空作业危险得很。” 她抬眼望向陈默,眼神里带着关切,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陈默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早上在工地被钢筋划破的手背。他不动声色地把手缩到桌下:“习惯了,干我们这行,就图个工程质量过硬。” 他注意到牛秀燕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遇到不懂的专业词汇就轻轻皱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