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家禽区。摊位上挂着的冻货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冽的光,一只只挂啦鸡裹着冰霜,蜷缩的身形比鸽子大不了多少,却透着一股野性。“师傅,这挂啦鸡怎么卖?” 陈默指着其中一只问道。
卖鸡的大叔哈出一口白气,搓了搓冻红的手,眉飞色舞地介绍起来:“小伙子,你可算问着了!这可是咱们福海县山里的野货,平时专在草丛里刨食、扑腾,飞起来比家鸡利索多了!别看个头不大,肉紧实得很,骨头都带着嚼劲!” 他用铁钩子取下一只,冰霜簌簌掉落,“你摸摸这皮毛,油光水滑的,炖汤最滋补,红烧更是一绝,香味能飘出两条街!现在天寒地冻,都给冻得结结实实,放几个月都不坏!”
陈默蹲下身,仔细端详着冻得硬邦邦的挂啦鸡,想象着谢安宁喝着鲜美的鸡汤驱寒的模样,便与大叔讨价还价起来。最终选了十只品相最好的,用厚实的塑料袋裹好,又套上编织袋,确保不会在返程路上化冻。
从市场出来,陈默提着装有五道黑鱼和挂啦鸡的编织袋,朝着长途汽车站走去。车站内人来人往,弥漫着泡面的香气和旅客们交谈的嘈杂声。他买到了最后一班前往乌鲁木齐的车票,随着人流挤上了车。
长途班车缓缓启动,陈默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福海县,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车厢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他靠在座椅上,感觉有些疲惫。身旁的乘客已经熟睡,轻微的鼾声在车厢内回荡。他轻轻抚摸着放相册的袋子,期待着将这份礼物送到现代工美装饰公司,那里既是工作的地方,也是他生活的居所。
抵达乌鲁木齐时已是深夜,城市的霓虹在雪地上投下斑斓光影。陈默打车来到银川路,谢安宁那栋带院子的二层自建房外墙上,“现代工美装饰公司” 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烁。推开雕花铁门,穿过摆满装修材料样板的院子,他打开一楼的玻璃门。
公司内部采用开放式设计,办公区的会议桌上还摊着未完成的设计图纸,墙角的模型架上摆放着各种装修效果图。沿着工业风的金属楼梯上到二楼,陈默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床铺、衣柜,墙上贴着他收集的装修灵感图。他将装有特产和相册的袋子放在桌上,稍作休整后,便下楼敲响了谢安宁住的门。
门开了,谢安宁穿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