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坐在回乌鲁木齐的火车上,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自听闻林悦离世的噩耗,短短几天,他仿佛老了十几岁。曾经乌黑茂密的头发,如今凌乱不堪,夹杂着几缕刺眼的银丝;脸颊凹陷,浓重的黑眼圈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憔悴,眼神里满是迷茫与痛苦。林悦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那清脆的笑声、撒娇时的模样,如同烙印般刻在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列车员推着售卖车缓缓走来,操着带着新疆口音的普通话问道:“小伙子,要点儿撒?饮料、零食都有呢!” 陈默仿若未闻,对列车员的询问毫无反应。邻座的乘客好奇地打量他几眼,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又默默收回了目光。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和林悦的合照,照片边缘已被反复抚摸得起了毛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身体微微颤抖。往昔与林悦相处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放映,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火车抵达乌鲁木齐时,暮色已悄然笼罩这座城市。街道上灯火辉煌,车水马龙,陈默的心却如坠冰窖。他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缓缓走出火车站,心中对这座城市没有一丝期待,只觉满心疲惫。此刻,他不想回到福海,不想面对丁春玲。林悦的离世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让他暂时放下了对丁春玲的感情,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封闭之中。
陈默来到姐姐家,这是位于老旧小区的一栋居民楼,楼道里灯光昏暗,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推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家具摆放简单,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姐夫王海兵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陈默,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默子,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进来,路上累坏了吧!”
王海兵中等身材,身形偏瘦,皮肤黝黑,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他操着一口地道的乌鲁木齐方言,说话时眉飞色舞,极具感染力:“你姐不在,这几天就咱俩在家。”
陈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沙哑地说:“姐夫,给你添麻烦了。”
王海兵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说撒呢!自家人还这么见外。对了,你脸色咋这么差,是不是路上没休息好?”
陈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