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 年 2 月初,成都湛蓝的天空澄澈如镜,晨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这座闲适悠然的城市。街边的芙蓉花,有的已大方舒展花瓣,露出粉嫩娇俏的花蕊;有的则还羞涩地打着朵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温柔。杜甫草堂附近的招待所里,林悦一家早早地起床,今天,他们要奔赴乐山,完成林建国许久以来的心愿 —— 参拜乐山大佛,在这千年圣佛面前,寻求内心的慰藉与安宁。
林建国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蓝色中山装,衣服虽旧,却被熨烫得平整笔挺。他的头发已花白,脸上的皱纹如岁月的沟壑般纵横交错,每一道都记录着过往的经历与沧桑。经过昨夜的休息,他的气色好了不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这趟乐山之行,能驱散积压在心头的阴霾。
“建国,你收拾好了没?” 周秀兰从里屋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薄棉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眼神中满是关切。
“好了好了,” 林建国一边应着,一边拿起放在桌上的保温杯,“咱们这就出发吧。”
这时,陈默和林悦手牵着手走进客厅。林悦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冲锋衣,下身搭配浅蓝色牛仔裤,头戴一顶白色棒球帽,青春洋溢。陈默则身着黑色运动外套,显得精神抖擞。
“爸,妈,咱们走吧!” 林悦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
四人走出招待所,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王进学的身影。林悦皱着眉头,有些焦急地张望着:“奇怪,进学怎么还没来?要不咱们去附近电话亭,往他家打个电话问问?”
陈默安慰道:“先别着急,说不定他路上堵车了。再等一会儿,要是还不来,咱们就按计划自己去乐山。”
又等了一刻钟,王进学依旧没有出现。无奈之下,陈默和林悦前往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王进学家的号码。接电话的是王进学的母亲,她告知陈默,王进学临时家里有事情要处理,实在无法脱身,让他们转达歉意。
得知情况后,众人稍感失落,但很快调整心情,乘坐面的来到成都新南门汽车站。车站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售票窗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带着行李,脸上或焦急,或期待。
陈默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