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东西整理好堆放在门口,只拿了自己的手稿本便离开了。
她刚离开,大门便开了一道缝,裴有良站在门边看着地上的整整齐齐码着的东西和那小小的私章,哼了哼,“臭丫头,哪有那样跟长辈说话的……”
离开裴有良家后,盛苒苒又去了趟砖厂。
张大贵老远便看见了她,快步迎上来,两人一行到了他老舅的办公室。
“嫂子,我给你算过了,如果在端哥原有的地基上重建的话,大概需要一万块左右的砖,外面砖价五分,我老舅说给咱优惠价,算咱们三分,再额外送咱们两千块砖。”
盛苒苒掏了五百块钱过去,“行,你找人把砖运回去,剩下的钱再买别的材料,下午我去合作社再取点钱出来,工人你来找,工钱我来付。钱不够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张大贵只拿了三百块钱:“嫂子,砖钱你来掏,我就不跟你争了,其他的材料费用花不了几个钱,还有人工,咱们兄弟多,都是干活的好手,都想为端哥建新房出点力。”
听他这么说,盛苒苒也没再客气,不过又塞了一百过去:“那让阿姨买点肉,把兄弟们的伙食提高一下。行了,这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对了,霍端不知道建房子的事吧?”
张大贵嘿嘿地贼笑起来:“我好酒好烟的供着我老舅,好不容易才让他给咱端哥这两天安排到隔壁市去拉货,肯定不让他知道,到时候等他回来,嚯,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盛苒苒眉开眼笑:“行!”
霍端气性太大了,自打上次莫天哲那件事过后,他态度就一直不咸不淡的,对旁人和对她及小七三人,俨然是两副面孔。
说他冷淡吧,他每天赚的钱又一分不剩地塞给她,天天上下班都雷打不动地来接她。
盛苒苒有心求和,便与张大贵小七三人一合计,先把霍端的房子给他建起来,要不然他还天天睡棚子。
当天下午,张大贵就带着人着手去干了。
盛苒苒则回到百货大楼,直奔郑经理办公室,把手稿交给对方。
郑经理喝着茶,听着录音机里莺莺歌唱,抬眼皮子都没抬,叹气道:“我跟你说了,那几位太太只认裴有良老师傅,我已经尽力跟她们沟通了,人家瞧不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