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声音会让人以为他快要死了,然而拄着拐杖追出来的张大贵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端哥那小心得逞的模样,下意识看了看面如土色的莫天哲,又看了看满脸焦急心疼的盛苒苒,突然福至心灵!
他哀嚎一声夸张地扑上来,“端哥?端哥你怎么样了端哥?怎么流这么多血?你别吓我啊端哥!苒姐,我端哥不会要死了吧?”
‘死’字就像一柄利箭扎进盛苒苒心头,她扶起霍端回到走廊,慌张地呼喊着医生。
医生很快闻声赶来,给霍端止血包扎。
院子里,莫天哲透过朦胧的玻璃,看着走廊里为霍端担忧的盛苒苒,一颗心一沉再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流失了,浑身泛着彻骨的冷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拎着带血的板砖,下意识扔开。
然而紧接着,走廊里出现两个警察,和医生说了几句话,便朝莫天哲所在的方向大步走来。
莫天哲本能地想逃,但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他刚才砸伤霍端时,许多人都看见了。
——
霍端没想到自己装一下,会把盛苒苒吓到应激。
她一直挂着吊瓶守在他身边,紧紧地盯着他,像是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似的。
霍端后悔不迭,劝了半天都无法把她劝回床上躺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跳下床蹦蹦跳跳了几下,以示自己并无大碍。
结果这一幕被医生看见,被医生骂了一顿,还殃及了盛苒苒:“都说了你现在脑震荡,要静养!静养不懂吗?不想死就快躺回去!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一个两个的以为我们当医生的很闲么?”
霍端:“……”
盛苒苒:“……”
两人都老实了。
盛苒苒在霍端旁边的病床上躺下,盯着头顶的吊瓶一动不动。
良久,她说:“我做了个梦。”
霍端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盛苒苒道:“我梦见那天之后,你被当成强\奸犯抓去游街坐牢,我还是嫁给了莫天哲。我们都过得不好,最后你死在他乡,只有骨灰被送回来。”
那天是哪天,霍端心知肚明。
她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