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霍端敛了笑，眼底浮出几分戾气，恶声恶声道：“看什么？”
盛苒苒收回视线，打量着面前一堆废墟的房子，上一世，霍端就埋在这里。
“可以。”她轻声开口。
霍端俊脸上露出少见的茫然，“什么？”
盛苒苒转头认真地盯着男人英俊的脸，“我说我可以嫁给你。”
这一世，她想为自己而活，也想为他谋个好结果。
她用下巴点了点那一片焦土，“但我要一个新的院子，别人结婚有的三大件我要有，聘礼不能少，婚礼要办得隆重，你不能比莫天哲差。”
霍端又靠回了墙上，没骨头似的，视线随着她脸颊旁被风吹过的鬓发而晃动，“不想嫁就直说，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盛苒苒耸了耸肩，学着他那副无所谓的语气：“那没办法，我男人不能是二流子。”
“喂，谁说要当你男人？”
“你急什么？这世上男人多得是，我说你了吗？”
“盛苒苒，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给自己找婆家害不害臊！”
“那行，我让老村长帮我找一个。”
盛苒苒转身就走，发丝扫过霍端的脖子，他喉结滚了滚，一把捞住她胳膊，等盛苒苒站住，他又赶紧松开。
男人耳朵在月光下泛着不正常的红，被小麦色的皮肤遮掩着。
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仿佛要记住刚才那截手臂的柔\软触感。
“盛苒苒，你别去找村长，等着老子来娶你！”
色厉内荏。
盛苒苒按捺着心头笑意，负手走到男人面前，凑近盯着他看了半晌，直把霍端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踮起脚尖，抬起胳膊轻轻在他头上摸了两把，像小时候那样：“加油，霍先生。”
盛苒苒离开后，良久，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霍端胡乱地抓了两下头发，绷着脸没好气道：“摸狗呢，怎么随便就摸男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