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伯的胡子翘了翘,“臭丫头惯会打蛇打七寸啊!”
何苒道:“我这没有人教,天生的,归根结底,还不是遗传了祖父。”
定南伯的眉毛胡子一起抖,“你手里的那张嫁妆单子,真是你爹给你送来的?”
何苒眼珠子乱转,探身上前,小声道:“祖父,你也怀疑我爹没死,是不是?”
“你说什么?”定南伯一下子惊跳起身。
何苒缩回身子,“反正我是觉得,那嫁妆单子,要么是我爹的人给送回来的,要么就是我爹的魂给送回来的。但看,祖父想信哪个?”
定南伯手指颤抖的指着何苒,半天没说出话来,就又气呼呼的坐了回去。把跟前的盒子往何苒这边一推,“都在这里了!赶紧拿走吧!”
何苒瞅了瞅那盒子,却没急于伸手去取,歪着头问道:“里面总共多少啊,祖父?我这里不打折的!”
定南伯眉毛飞扬,“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犯得着去赖你一个小娃娃的账?”
何苒扳着手指头数,“府里陪嫁的两万两已经归到我嫁妆里了。这里面就是八万两了?”
“不止!”
“嗯?”何苒的眼眸倏地睁大,“祖父居然主动给我添妆?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还真敢想!”定南伯哼了一声,“你娘亲的嫁妆也在里面。”
何苒一听,忙把盒子扒拉到自己跟前,打开来,数了数,也不过多出了五万两。
“我娘亲的嫁妆,再加上这十七年的收益,总共就这么点儿?祖父这是打发要饭的吗?”
“怎么说话呢,这是?”定南伯清了清嗓子,“你见哪家有拿五万两银子打发乞丐的?就是皇上也不敢有这样的大手笔呢?”
何苒道:“祖父别唱高调了!您就只管告诉我,我娘亲的嫁妆究竟流去了哪里吧!”
定南伯扭头,给了何苒一个侧影,“你要知道,你大姐姐作为咱们伯府的嫡长孙女,那是嫁给了皇子的。若是陪嫁太寒碜了,总也说不过去。”
何苒冷笑,“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子!伯府没有那个财力,就要拿已死儿媳的嫁妆来添补吗?这话,祖父敢对着全京城的人说吗?”
“闭嘴!”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