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它们可以比翼双飞,天高任鸟风。可若是被我养呢?就只能被关在笼子里。这要是志气高的,一准儿就给气死了。”
骆竞谦听着她的声音叮叮咚咚,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落在心里,舒畅的就恨不能这已经是大婚后。
“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何苒莫名,话题突转,搞不清他要说什么。
骆竞谦勾唇一笑,“大婚啊!”
女子面对大婚,应是带着憧憬和忐忑的吧。
她呢?会对将要嫁给他抱有向往吗?
何苒瘪嘴,“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儿,就是问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我有什么可准备的?嫁人这种事,不过是从一个家里挪到另一个家里而已。别的女儿家或许会有不舍,你觉得我会有吗?这个家自始至终就没有给过我温暖,那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骆竞谦在心里叹气,不怨她没心没肺,实在是她过去十七年活的太不易。
他说:“我们家人都很喜欢你!”
这是试图安慰她?
何苒乐了,“除了你之外,对吧?”
骆竞谦很想问,为何要把他排除在外?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出声。
何苒则继续道:“你放心吧!我虽然生在凉薄的定南伯府,却晓得以真心换真心!你们家人待我好,我自然也会真心待之。对了,我听闻皇上让你召集虎威营,可是真的?”
骆竞谦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然后嗯了一声。
“那你答应了?”何苒继续追问。
骆竞谦道:“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圣旨面前,我能违抗吗?”
何苒的手在青花瓷的茶碗上轻轻抚摸着,“你甘心吗,骆竞谦?皇上凉了你们大将军府这么多年,如今兵临城下,就想起你们。这典型的就是无用的时候弃之,有用的时候就又舔着脸凑上来。你们的心就没凉透吗?真的甘心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骆竞谦看着烛火的跳跃中,小丫头的义愤填膺是在为他打抱不平呢!
他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又怕她炸毛,强行忍住了,“不甘心又如何?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愚忠!”何苒都无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