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和龚氏齐齐表现出同情的样子,俩人都极具耐性的等着何苒的头疼缓解,等来的却是何苒呼吸均匀的陷入了睡眠。
钱氏憋了一口气在心里,却无处发泄,被龚氏扶着,拐杖重重的戳在地上,阴沉着脸走了。
何苒是真的睡着了。来到这古代后,她就特别容易入睡。上一辈子过劳死,这一辈子就是来补觉的。
何苒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格里射进来,想来已是到正午了。及至看到窗边趴着的人,何苒吓了一跳,人整个人就清醒了。“你们做什么?”
麦冬和麦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都直勾勾的瞅着她。
麦冬指指外面。
何苒眸子缩了缩,带着鼻音的问:“我爹来看我了没有?”
麦芽朗声道:“姑娘,您终于醒了。伯爷来看您,在外面等您很久了。”
何苒立马心领神会,“赶紧伺候我梳洗!祖父来了,你们怎么也不把我叫起来。”
麦冬道:“伯爷心疼姑娘,说让姑娘多睡会儿!”
“那你们也不能不懂事啊!”何苒假意呵斥着,在丫鬟的服侍下很快的穿戴梳洗完毕,走了出来。
定南伯坐北朝南,一脸的肃凝。
何苒上前行礼,“让祖父等着,是孙女的罪过。”
定南伯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看了看何苒那张顶着红色伤口的脸,“你身子弱,坐吧!”
何苒也不客气,在他的下首坐了。
定南伯道:“身上的伤可要紧?”
何苒道:“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人活着就是万幸。”
定南伯道:“这次多亏了骆竞谦,他还为你从宫里求了祛疤的药,你不用担心脸上会留疤。”
何苒嗯了一声,“我也没想到他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我,虽然他救我的目的是怕自己背上个克妻的罪名,我依然很感激他。麦冬,祖父的茶凉了,换一杯。”
麦冬麻溜的上前,将茶盏换了。
定南伯叹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这门亲事,你可还抗拒?”
何苒接过麦冬递上的茶喝了一口,“骆二少爷的确救了我的命,但却不能掩去他是个断袖家里还有十房小妾的事实。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