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微屏,双腿有点打软地靠近,试探性地问道。
心情不好?
应该说是心情很糟。
茶几上放着一部手机,有一条信息弹出来,屏幕的光反射在严枭的脸上,他眉头几不可查的拧了下。
宁桑以为他是因为她的事在生气,便娇嗔一声道:“我现在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女朋友,站着挨打,岂不是丢了你严少的脸面?再说了,我也在看守所蹲了三天,严少,是不是可以消气了?”
虽说韩家家大业大,在江城的权势很大,但这几年韩家投资失利导致家族渐渐没落,而凭着严枭的名头,只要他愿意捞人,她进去一个小时就可以平安无事的出来。
可偏偏,他让她在里面待了三天。
无非是让她在里面多受点罪。
“自不量力的女人,被人教训了,该学着老实点,要不然,下次可不是三天的牢狱之灾。”
严枭放下红酒杯,指尖夹住烟,吐出一口凝重的烟圈时,冰冷的字音从他薄唇中逸出。
宁桑撇嘴笑笑,没正面回答他,只道:“我去冲个澡,把我身上的晦气冲掉。”
他没应声,只是瞥了眼茶几上的手机,那是一条垃圾短信,滑开屏幕的时候,不小心再次点进了之前看的那则火爆新闻——炸弹狂人大闹星月湾,地产老总舍身救女教师。
黑暗的夜里,女记者的声音就那样猝不及防地从手机里传出来,四周是混乱嘈杂的声音。
“大家可以看到炸弹狂人突然失控,抢了一名防爆警的配枪,开枪射向了刚才不断劝导他的女士,但在这惊险的危急关头,好在星月湾总裁挺身而出,救下了那位女士。本台报道……”
后面女记者说的话,渐渐变得模糊,宁桑只听到“星月湾总裁”那几个字。
她爱慕裴靖寒已久,当然知道星月湾是他正在开发的楼盘。
她的脚步已然不知不觉地停下,一颗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紧。
严枭那是什么人,她不过是顿足片刻,就被他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隔着几步之遥,身后的男人吊着眉眼,笑出声:“怎么,事到如今,还紧张裴公子?”
“这么在乎他,当初可不该爬我的床,而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