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拽着被子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苍白,像是受到震惊,但又极力隐忍着。
她这些话是刺激裴靖寒的,怎么楚歌会是这个反应?
她心里揣测着,但裴靖寒又是一声令下,“还不滚?”
韩千千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抖了下,故作镇定,甩了甩金色大波浪,还冲楚歌轻嗤一声,踩着高跟鞋咚咚咚走了。
室内一阵窒息般的静默。
“表哥”二字像是魔音一般不断在楚歌的脑子里回响,她一双眼死死瞪着裴靖寒,好似在无声的质问,为什么要骗她?
裴靖寒一言不发。
还是一旁的小护士,看了一眼快空了的盐水瓶,打破了此刻的过于安静的气氛。
“楚女士,今天的水都挂完了,我帮你把针拔了。”
楚歌把手伸出去,让护士拔针。
护士收拾完楚歌那里的医疗垃圾,转头看向裴靖寒,“裴先生,医生给你开的两瓶消炎水,你现在挂吗?”
“可以。”
这里是病房,只有一张病床,裴靖寒让给了楚歌,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把袖子往上卷起一些,更方便护士输液。
护士弯着腰一边给裴靖寒挂水,一边说:“楚女士醒过来了,没什么大碍了,随时可以出院。但裴先生你的伤口容易感染引起发烧,所以医生叮嘱你要在医院观察一夜。你晚上叫个家属过来陪夜吧。”
冰凉的液体缓缓输入他的皮肤里,还有一种微弱的刺痛感,他眉梢微抬,沉敛的眸光锁定了楚歌。
楚歌总觉得他的眸色里带着一种“不怀好意”,果然听得他说:“这里不是有现成的一个么?”
额……
她的账还没跟他清算完,他怎么有脸叫她留下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