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靖寒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楚歌敢怒不敢言,顺势瞄了一眼,是袁飞的来电,而在他接电话时,她则狠狠冲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拿起一边的剪刀,剪绑在脚上的绳子。
“出事了,裴总。”
闻声,裴靖寒的脸色瞬时沉下去。
楚歌也只听到袁飞那一句话,便见男人起身去了窗口,他拉开窗帘往楼下望去,神色凝重,眉头紧锁,最后发令:“先报警,再想办法把人控制住,不能让他出事,我马上过去。”
那男人向来是处变不惊的,很少看到他会有这样表情,看来一定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裴靖寒收了线,挂在办公椅上的大衣都忘了拿,便直接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回头看向楚歌,淡淡叮嘱了一句,“你乖乖待在这里,别乱跑。”
楚歌才不会听他的,难道等他处理完事情之后,让他继续折磨自己吗?
她给自己松了绑之后,就溜了出去。
原本一个好好的售楼会,此刻乱成一团,顾客们在保安的安排下,有序的从后门撤退,四周是杂乱的议论声。
“那个人疯了吧,绑了炸药,带了硫酸在门口威胁自尽?”
“那个人好像很可怜,被星月湾的开发商吞了一年的工资,没钱交老婆的手术费,这才来闹的。”
“星月湾这么大的盘,会吞一个农名工的工资?不会吧?”
“这年头房地产老板都很黑心肝的,大概就是看那个人是个聋子,才这么欺负人吧。”
楚歌原本是随波逐流的和大家一起撤退,炸药,硫酸听着就觉得很危险,但“聋子”那两个字,让她脚步攸的顿住,她一咬牙,就朝另一个方向直奔而去。